「堂堂太傅府,竟也做出逼嫁之事,你们不觉得丢人吗?。」
「爹爹成日将仁义道德挂在嘴上,今日却要逼迫你的女儿嫁人。」
「还有你。」我看着堂姐,弯唇一笑。
「你不是喜欢周朝明吗?不如你替我嫁了,择日即可成婚,这样又不失太傅府的清誉,又能称了你的心意,岂不是皆大欢喜。」
我爹伸出大手,「啪」的一巴掌扇了下来。
我直觉脸上火辣辣地,我挣脱掉嬷嬷的桎梏,手摸着麻了的脸颊,突然有些想笑。
上一世也是这样。
明明他们是我的家人,却个个如同仇人般,恨不得早早将我推出去。
当年周朝明进宫任职后,颇得圣上欢心,不到两年进入中枢,前程大好。
堂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上了周朝明。
见他与我相敬如宾,对待外人更是耐心绅士,从不拒人,便开始频繁来我府中。
也不知道堂姐给周朝明下了什么药,有一日周朝明带有歉意地问我,能不能娶她为妻。
他说,堂姐性子直爽,父亲更是位高权重的章侯,对他仕途也大有裨益。
我爹说,以后堂姐和我共伺一夫,还能照拂我几分,总比周朝明带些不明不白的女人进来要好。
堂姐身份比我尊贵,应作为嫡出。
于是属于我的正妻之位,就这样被我堂姐夺去。
就连我的腹中孩儿,也被扼杀胎中。
我意外怀孕后,堂姐说,在她生下嫡长子后,我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。
周朝明为难地说:「晚乔,你别怪我,我自然是希望我的长子,有一个家世显赫的母亲,若是庶女抚养长大,只怕别人会议论他的。」
一字一句犹如一记记重锤,砸在我血肉模糊的心口上。
我和我娘的出身,竟然成了我孩子的原罪。
周朝明命人为我端来滑胎药时,他坐在我身旁抚琴,柔声细语哄我吃药。
我哭着请求他留下这个孩子。
「你别怕,我给你弹琴,你会好受些。」
我仍在哭,来人不分由说扼住我的手腕,另一人掐住了我的脸,粗暴地将药灌了进去。